赫兰谢尔

【GGAD】Till Love and Fame1.1(如果HP的外挂老爷爷是GG)

To nothingness do sink的番外,邓布利多死后发生的事情。虽然因为我无法忍受利拉昂、婕米和塞芙莉亚的三角关系,所以子时代的这个番外没有性转……

登月后遗症大概就是想要性转所有人_(:зゝ∠)_

写得太长我分成两截了

更正,第一章写得太长我分成两截了,梅林在上这是七年我一定要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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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不是十一岁。如果哈利·波特必须要说的话,事情是在他十岁生日的时候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的。

 

那是七月在普通不过的一天,唯一不那么寻常的事情是一整天都有大群猫头鹰飞来飞去。这个景象不知道刺激到了佩妮姨妈哪条神经,让她甚至不乐意指示哈利去草坪剪草,而是将他关在卧室里面,在他试图打开窗户或者发出任何声音的时候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威胁要把他关在楼梯底下的壁橱里面。

 

哈利是个孤儿,他不敢说自己在佩妮姨妈一家得到了十足十的照顾,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十分迷糊。因为佩妮姨妈拉上了所有窗帘,在哈利怯生生地表示这样看上去更可疑的时候又一把将它们拉了回去。她就像一只被困在水井的老鼠一样焦急地打转。在第十二次神经质地打开上锁的房门,查看哈利究竟还在不在里面之后,她终于一把将男孩拽出来,强行塞给他一条自己的老裙子,要求他假扮成女孩子和自己去一个地方。

 

“我不干!”哈利大声抗议,但他的声音在看见佩妮姨妈正在厨房里拿出一把餐刀塞在口袋里的时候小了下去。他只能暗自在内心庆幸,达力正和他那群狐朋狗党和他一起游荡在街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达力·德思礼绝对干得出拿一张草稿纸写上“我不会嘲笑哈利·波特穿裙子代用券”几个字,然后送给他说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的事。

 

“弗農?亲爱的?不,我没事,家里很好”世界上大概只有弗農·德思礼会相信佩妮此刻说的我很好,“我只是在想,你今天会不会在公司待久一点,我记得你说最近有个大客户……对的,就是这样,你今天搞定了所有事情,星期五我们就能一起去好好庆祝……”

 

挂断电话之后,她用一顶起满毛球的画家帽盖住了哈利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然后命令他用皮带和披肩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古怪。哈利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了。

 

“有事情一定发生了,我知道这个,这就和那一天一样”佩妮姨妈神经质地念叨着,用她瘦得皮包骨的手——左手——紧箍着哈利往门外走去,她的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哈利不敢去想她是不是握住了刀。他尝试微小地挣扎,但佩妮姨妈把他抓得更紧了,恶狠狠地盯着他:“别乱动!”

 

起码她不像是要对我不利的样子。哈利苦中作乐地想。佩妮姨妈如果要干点什么,在自己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他还没有见过比女贞路的居民对邻居更漠不关心的人。

 

佩妮姨妈押着哈利来到了两条街外的一间老房子。那是一个疯老婆子,费格太太的家。有时候,当德思礼一家出门干活的时候,他们会将哈利留在这儿。哈利一直不喜欢这栋满是卷心菜和猫毛味的房子,但佩妮姨妈一直坚持如果没有人可以看着哈利的话,他一定要呆在这儿。

 

佩妮姨妈用力按压门铃,就好像要碾死一只指尖下的虫子。屋子里传来一阵伴随着奇怪抽泣声的咒骂,哈利有些惊奇地看着一向总是惹人讨厌的费格太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在看清佩妮之后变得更差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这儿没有你的事!”

 

“发生了什么!”佩妮姨妈吼道,哈利为她瘦巴巴的身躯可以发出这样可怕的音量感到惊讶,“我看见了猫头鹰,我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要在这里说!”费格太太也尖叫起来,虽然她的声音压根比不上佩妮,“不,你以为你在说什么,佩妮,你疯了——”

 

“我没有疯,而你也不要假装你和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佩妮语气粗重地威胁,“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哈利放在你这儿?”

 

她将男孩拽到自己身前,费格太太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敢——”

 

她的声音突然噎住了。然后,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她垂下了头让佩妮和已经浑身不自在的哈利进入屋子。

 

哈利茫然地看着费格太太神经质地四处张望,然后锁上了大门,她的语气依然很差:“你怎么知道的?”

 

“莉莉给过我一条……金鱼”佩妮姨妈说话时古怪地停顿了一下,哈利隔了一阵子才意识到“莉莉”是他那早死的母亲的名字,“然后有一天牠就这样不见了。当我们收下这个男孩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幅小小的凤凰挂画,就在厨房,我随时都可以看到。直到今天。”

 

费格太太突然抽出一条肮脏的手帕,大力抹着鼻子:“所、所以你知道了。”

 

“它不见了,那幅画不见了”佩妮干巴巴地说,“我不懂,我不明白,莉莉和她的……莉莉说他是无可匹敌的,有个紮髻的古板女人告诉我她的死是因为被朋友背叛,D……他已经做了能够做的一切。”

 

哈利完全跟不上她们说话的节奏,这和他死于车祸的母亲有什么关系?那个人又是谁?但费格太太已经开始催促他们离开了:“现在你满意了吗?你知道了,——你这个蠢女人,只要哈利还没有成年,只要他待在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血亲身边,他就是安全的,你快带着他回去!”

 

“我不明白……”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费格太太冷漠地打断她的话,“邓布利多死了。”

 

佩妮姨妈发出一声被人扼住脖子一般的惊叫。她的脸全白了,眼珠子咕溜溜地转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费格太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拿起扫帚,极为不耐烦地扫向他们的腿:“回去——回去!”

 

“我不明白,那是谁!”哈利在佩妮姨妈半推半拽地将他带走的时候不满地大叫,但没有人理会他。他们回到了回到了女贞路四号,佩妮姨妈拒绝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而且勒令只要他敢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半句,今年圣诞他们就会将他扔给玛姬姑妈,而不是带着他去旅行。

 

但他们根本没有坚持到圣诞旅行那一天。

 

那天深夜,哈利偷偷躲在被窝里面玩达力扔给他的旧游戏机。他不敢调高音量,于是一个个外星人在无声的爆炸下被炸死。他太过专注于游戏了,以致于当客厅的方向转来一声巨响的时候,他吓得整个人掉落床下,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被子中挣脱开来。

 

哈利的房门被人用力踢开,一个肥胖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把扯住哈利的手臂就将他往外拖。那是弗農姨丈。佩妮姨妈踢踢踏踏地跑了上来,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了:“弗農,放开他!”

 

“这个小杂种只会让我们都惹来麻烦”哈利知道弗農姨丈一直不喜欢他,但他第一次看见男人气成酱紫红的脸色,“他会害我们被杀死,我现在就要把他赶出去!”

 

“弗農·德思礼!”

 

“爸?妈?”

 

达力揉着眼睛出来,声音困倦:“发生了什么……”

 

“回你的房间去,达力!”

 

“爸,你抓住哈利干什么?”

 

“这个婊子生的贱种就要把我们全家害死——”

 

“弗農,那是我的妹妹!”

 

“你该死的妹妹惹来的麻烦就要害死我们全家!”

 

弗農姨丈大吼,可以确定整条女贞路明天都会传出各种流言,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你自己说的,那个邓什么德波已经死了!翘辫子了,没有人可以阻止那个魔头前来杀死他!我是在保护我的家庭!”

 

“他们有人……”

 

“我们在这儿吵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人来保护这小混蛋,他们放弃他了,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但你不能把他赶出去!”佩妮姨妈的叫声已经出现破音,“他会——他——他只有在血亲的身边才会得到保护!”

 

“坦白地说,佩妮,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在乎。”

 

弗農姨丈狞笑起来,但佩妮姨妈一直挡在楼梯口,他的笑容慢慢淡下去了:“佩妮?”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语气有种超脱的冷漠,“这是我的外甥,弗農。”

 

“你那个怪胎妹妹和她的怪胎丈夫?”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

 

“而这里住着你的丈夫!你的儿子!”

 

哈利惊惶地来回望着对峙的两人,达力站在自己房间门前,脸上有同样的惊恐,但弗農和佩妮谁也没有退让。终于,前者深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佩妮,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总得有人来做不讨喜但正确的选择。”

 

佩妮姨妈看着哈利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和某种更复杂的,他无法理解的感情。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个男孩今天必须离开,我不会再让他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我知道。”

 

“那就该死的给我让开!”

 

哈利感到浑身冰凉。他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一件事看上去是有道理的,但他能够从弗農姨丈和佩妮姨妈的话猜到,有人想要伤害——杀死他,如果他被赶出去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开始哭叫挣扎,达力茫然地站在一旁,因为父亲的怒斥和母亲的尖叫而茫然无措。

 

“那个魔法决定了,这个男孩必须待在他的血亲身边。”

 

哈利以为弗農姨丈会怒吼魔法什么的都是鬼话,这是德思礼家一直以来的口径,他们讨厌所以奇怪的、超出常理的东西,但弗農姨丈只是语气古怪地重复:“他的血亲。”

 

“所以,我猜就是这样了?”

 

佩妮姨妈苍白的嘴唇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然后她冷冰冰地看着哈利:“收拾你的背包。”

 

“什么——”

 

“你这个可悲的蠢女人,佩妮·伊万斯”弗農姨丈哼声说,“你就是个蠢蛋,怪胎的血脉果然都不正常,还好达力没有遗传到你。”

 

达力早在一旁吓得闭紧了嘴,他看看弗農,又看看佩妮,鼓起勇气冲上前扯住母亲:“妈?”

 

“达力”佩妮硬绷绷地叫了儿子的名字,“记住我爱你。”

 

然后她不由分说地拉回自己的手,转头走向自己的卧室。

 

“你就是个只会带来厄运的小混蛋,总有一天你要害死身边所有人”弗農姨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哈利,然后将他甩到一边,“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达力,回到你的房间去。”

 

“爸,怎么回事,妈——”

 

“你没有母亲了”弗農姨丈——哈利现在还应该喊他姨丈吗——恶声恶气地说,“她要为了这个小怪胎抛弃你。”

 

他跺着脚走向客厅,哈利和达力都听见了玻璃酒瓶哐当的声音。这对从来不怎么对付的表兄弟对视一眼,然后达力低下头,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哈利茫然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有过什么自己的东西的话。被赶离房子的人需要带些什么?他从来没有什么零用钱,也没什么生存用品。他行尸走肉般将几件T恤和牛仔裤塞进背包,他的水壶在厨房,带几本书会太占位置吗……

 

有人站在了他的房门前,那是达力,他沉默地看着哈利,然后走上前。

 

“你可以要我的童子军背包,反正我也要换一个新的”达力避开了他的视线,“不过你得把游戏机还我,作为那把新瑞士军刀的代价。”

 

“我很抱歉。”哈利讷讷地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道歉。

 

“我知道”达力点头,他同样对今天晚上的发展毫无头绪,但这无碍他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的母亲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他不明白,但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如果妈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从童子军背包里面抽回一条巧克力棒,撕开包装纸塞入口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德思礼家的时候,他们没有坐车。弗農姨丈故意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要佩妮姨妈留下车钥匙,他的脸因为酒精变得通红。当佩妮姨妈抿紧唇扔下车匙的时候,他似乎看上去后悔了,但很快就用更多的威士忌淹没自己。哈利对女贞路四号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他发现自己一直在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反而是佩妮姨妈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自己的家。

 

“我们去费格太太那儿”她宣告,“那个女人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你父母的旧朋友。”

 

哈利很想问她有关自己父母的事,他为这个等了一辈子,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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