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谢尔

【GGAD】Till Love and Fame 1.2(如果HP的外挂老爷爷是GG)

在7900字左右 GG 出场了,他总算不会等到8千字才出场……虽然我砍了贝拉的戏但反正没有人在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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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街区外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半边夜空被奇异的绿光照亮,深灰色的滚滚浓烟就像火山一样喷发。没有尖叫、没有哭喊,大概大家还沉浸在美梦之中,不知道死神已经近在身边。佩妮姨妈的指甲深深陷入哈利的肩膀,但男孩已经忘记了呼痛。

 

他可以看到佩妮姨妈眼中的挣扎,她是真的很想、很想现在就把哈利扔下,但她最终只是沮丧地捂住脸蹲在地上。

 

“我们逃不掉的”她颓唐地说,“他们就要来杀死我们了。”

 

哈利完全不明白她的绝望从何而来,最不济他们还可以跑回家?他相信弗農姨丈不会真的对他们——对佩妮姨妈见死不救,而且骚乱在一个街区以外:“我们可以躲起来?”

 

“逃不掉的,他们有魔法,他们总会找到你。”

 

但哈利已经开始爬他们附近最矮的一户人家的墙了。佩妮姨妈露出快要心脏病发的表情,但她没有出言呵斥,而是帮忙把哈利推得更高。

 

“该死。”

 

当他们落到花园中的时候,佩妮就开始后悔了,他们面前站着三头壮硕的德国牧羊犬,佩妮刚好听一个特别八卦的邻居提过,一条街外有一个警长的外甥女给自己搞来了几条退休警犬。

 

哈利拦在了她身前,在这之外的任何时刻,他都会隐藏自己的古怪之处,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个时候。

 

“嘘,不要过来”他伸出手,盯紧那三只大狗,“乖狗狗,到别处去。”

 

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佩妮姨妈此刻的表情。但女子只是挨着墙根倒在地上,痛苦地把手按在脸上,呢喃着各种咒骂。哈利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维持在一个佩妮姨妈绝对没有办法一下子跳起来打骂他的距离:“呃,佩妮姨妈?”

 

佩妮姨妈没有搭话,她的眼睛就像死鱼一样没精打采。

 

“你说有魔法保护我,那是什么魔法?”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个该死的女巫!”

 

那我会的是魔法吗?这句问话被哈利从嘴边吞了回去,他绞尽脑汁回忆起费格太太和弗農姨丈话中透露出的讯息:“重点是房子,还是你?”

 

“什么?”

 

“费格太太让你回屋子,说我只要待在那儿就是安全的,弗農姨丈说重要的只是血亲”哈利努力不去想怪事发生的方向就是费格太太的家,“我在你身边就会被保护吗?你呢?我们必须得待在房子吗?”

 

“我该死的不知道!你们该死的邓布利多只是说你得待在我们的房子,待在血亲的身边,他该死的用的是并列句!”佩妮姨妈崩溃地尖叫,她已经不考虑会不会惊醒房屋主人的问题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就会没事?”

 

哈利为难地绞着手指,即使他们能够活过今天晚上,佩妮姨妈也会将他撕成碎片的,但活过今晚听上去比较近在眉睫:“我们,呃,可以就近找个掩蔽处?”

 

这个时候,他开始庆幸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并不是弗農姨丈或者达力了。不是说他对于自己的表哥有太大恶感,达力是个混蛋,但有时候他也是一个很好的表哥,这得视乎情况处境。比如现在,如果在他身边的是达力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困难。

 

佩妮姨妈左右张望,瞬间明白哈利指的是什么,女子斩钉截铁地开口:“不。”

 

“你的身形十分纤瘦,真的”哈利诚恳地看着她,“而且我可以命令那些狗。”

 

“你果然是一个该死的小鬼,我恨你。”

 

也许是哈利的错觉,但他觉得某种奇怪的噼啪声、狂笑声和什么东西被炸碎的声音变得近了起来。佩妮姨妈比他晚发现这个,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更白。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最后怨恨地盯了哈利一眼,率先爬进那间大得足以让三只德国牧羊犬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打滚的狗屋。

 

“有道后门”她艰难地弯起腰缩成一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从那里爬走……”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觉得我逃得掉”哈利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可能快死了,你能跟我说说我的爸爸妈妈吗?”

 

“他们是一对怪胎,他们爱你,他们愿意为你牺牲性命”佩妮生硬地说,“闭上你的嘴,让狗回来,别让任何人听见你的声音。”

 

闭上嘴他要怎样让狗回来呢,哈利默默在内心腹诽,然后招手。但三条狗中只有两条走了回来,牠们温暖的皮毛紧贴着佩妮姨妈和哈利,平稳的呼吸让人感到了一点安慰。剩下的一条德国牧羊犬对着墙外汪汪大叫起来,但牠不是唯一突然叫起来的狗,整条街道开始此起彼落不同狗的叫声。哈利开始听见附近的屋子里传来咒骂声。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佩妮姨妈箍紧哈利的手臂,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但哈利没有颤抖,他很害怕,但某种比恐惧更强烈的东西让他感到了力量。他低下头,注视自己小小的手,开始回忆每一次奇妙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的感觉。那就是魔法吗?

 

但那还不够,他没有什么装备,或者技能,他唯二知晓的咒语就是“芝麻开门”和“玛尼玛尼哄”……

 

“佩妮姨妈,你知道任何咒语吗?”

 

他不抱希望地询问,长脸女子低垂下头,她的脸上又出现那种痛苦怨恨的表情了。

 

“我只知道一个”她干巴巴地说,“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阿瓦达索命’,索命咒,他们说是这个杀死了我的父母和妹妹。”

 

哈利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外祖父母是怎样死的。内疚感将他胸膛内燃烧着的火焰彻底熄灭。弗農姨丈说他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佩妮姨妈说他的父母愿意为他牺牲性命,他猜想他们真的这样做了。他的外祖父母是怎样死的?也和他有关吗?和魔法有关吗?

 

“你别想做傻事”佩妮姨妈压低了嗓子警告,“我答应过——我保证过的,我会保护你,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我的责任,是我害死了你——你怎么敢害我承受这个?”

 

哈利低下头不说话了。阿瓦达索命。他在脑海中一遍遍默念这个音节,直到可以不假思索地尖叫出来。杀人——死亡听上去是无比遥远又无比接近的东西,索命咒是他唯一能够握紧在手上的稻草。

 

他听见更多的尖叫——愤怒的、痛苦的、凄厉的,有时候声音的主人好像在乞求什么,有时候那听上去就像纯粹的发泄。他花费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前一种尖叫来自受害者,后一种则来自加害者。

 

佩妮姨妈已经不再颤抖了,她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状态中。

 

“一切本该如此”她这样宣布,“我那天就应该陪着爸爸妈妈去圣诞市集,所有这些年都是我多赚了的。”

 

“波特——波特!”哈利听见有人嘶喊自己的名字,“我知道那个男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寂静。狗吠声停止了,尖叫和爆炸声停止了,就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也停止了。突然,一把低沉的嗓音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波特——”

 

更为猛烈的爆炸声传来,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它们离得更近了。哈利感到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隔着一面连十岁小孩都能爬过的石墙,某些穷凶极恶的法外之徒正在走过,准备去夺走他的性命。

 

他不敢探头去看,但他的听力这会儿却该死的灵敏。他听见踉跄的脚步声逐渐变近,他们喝了酒吗?弗農姨丈喝酒之后准头会下降很多,即使没有达力干扰,哈利依然可以花费比平时更少的力气躲避他的拳头。这会是他的一个利处。

 

“波特小宝宝,妈咪要来了——”另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响起来,近得仿佛就在哈利耳边,“妈咪——等等!”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而且警觉:“这儿——有魔法的痕迹。”

 

依偎着哈利和佩妮姨妈的两条狗突然站起,焦虑不安地转着圈,然后对石墙的方向呲牙咧嘴。有人含混地说了一声“粉身碎骨”,石墙砰地炸开,德国牧羊犬们咆哮着冲出狗屋,然后被红的和绿的光束击向远处。

 

“喔,一间狗屋”声音尖利的女人开口了,“真贴切,我们的小宝贝吓得夹着尾巴藏进狗屋了。”

 

又一声“粉身碎骨”,他们的藏身处被炸得粉碎。哈利闭紧了眼睛将脸埋进佩妮姨妈怀里,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茫然地,他转过身,看见几个身披长长黑色斗篷,头戴面具的身影,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根小木棍。

 

那是他们的魔法道具吗?哈利不觉得他能抢下一根来。他不需要魔杖就能做到一些简单的事情,但那只是命令小动物不要伤害他,或者跳上树顶和屋顶,或者让老师看不见达力正在作弊。他的表哥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监考老师看不见他和皮尔传的小纸条了。

 

为首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黑发人,他厌恶地扬起下颚开口说话,她就是刚才的女人:“爱的魔法——真让人恶心。”

 

她厌恶地一挥魔杖:“阿瓦达索命!”

 

“贝拉!”有人大喊,同时另一把声音吼道:“盔甲护身!”

 

那道从她手中的木棍尖端冒出的绿光被击向了一旁的路灯。灯泡啪的一声炸裂,光线变得更昏暗起来。哈利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得到的力量,但他跳出了佩妮姨妈怀里,用他跟达力和皮尔和他所有的其他朋友处学来的打架招数,扑到那个女人身上,开始用力撕扯她的头发。

 

女人恶毒地咒骂起来,她的妈妈听见的话绝对会用肥皂洗她的嘴巴。他们靠得太近了,没有人可以用那根木棍,女子试图将哈利从她身上撕开,但他胡乱地挥动手脚,然后恶狠狠地咬在试图从后靠近他的一个人手腕上,趁他吃痛的时候夺下了他手中的棒子。

 

女子用一个不知道什么魔法将哈利击飞,他感到一个沉甸甸的拳袋将他甩到了远处。他痛苦地弓起身,没有倒下。他会有内出血吗?达力告诉过他,如果被打到的话要保护好头和腹部,但那是对拳头,不是对魔法。

 

“阿瓦达索命!”他尖叫着挥动那根木棒,但没有任何反应,“阿法——阿瓦达索命!”

 

黑袍人们刚开始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佩妮姨妈在尖叫。快用你的魔法。她说。快逃跑!但哈利还可以跑去哪儿呢?他还有什么魔法呢?他的魔法已经背弃了他。

 

“索命咒,我们的波特小宝贝想杀了我呢”女人用婴儿般假惺惺的尖利嗓音咯咯笑着,“真可爱,阿瓦达不是这样用的,你必须要有——”

 

她的声音哽在喉头,所有面具人的声音都消失了。他们的身影凝结在原地,飘逸的黑袍如同石像僵硬,缺乏生机的青白迅速覆盖上他们裸露在外的肌肤。然后,伴随着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狂风,他们的身影就像沙粒堆砌起来的雕塑一样慢慢崩塌,最后消失在风中。

 

一个高瘦的身影随之暴露在哈利眼前。他缓慢地接近,伴随着声声咳嗽。那是一个金发披肩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如冰雪一般苍白,如瓷器一般单薄。他轻蔑地看了哈利和瑟缩在狗屋碎片之中的佩妮一眼,然后举起手中的小木棒,就像指挥乐曲一样轻巧而优雅地挥动着它。

 

突然间,他们身边的一切都像倒带重播一样。坍陷的碎片飞回了远处,掀翻的草皮和灌木重新生长,炸裂的灯泡再次亮起来。佩妮姨妈发出一声怪叫,手脚并用地从小门爬出狗屋,这终于惹来了男子一个施舍般的眼光。

 

“你们就藏在这儿?”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中欧口音,而且语调生硬,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一样,“这就是那个笨蛋的保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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